過了六年(1852,當清咸豐三年),羅孝全在香港讀到瑞典籍的巴色會教士韓山文(Theodore Hamburg)出示的一份“述辭”,始知那位學道者,就是這年建都南京的太平天王洪秀全,而述辭人即當年陪同未來天王來訪的洪仁玕。羅孝全便給倫敦《中國普通傳教士集刊》編輯去函,興奮地講述了這一“重要之發現”。次年,韓山文又將洪仁玕述辭,編譯成英文在香港出版,題作《洪秀全之異夢及廣西亂事之始原》。從此,“洪秀全革命之真相”,便在海內外西方人士中間喧騰人口。
羅孝全的公開信,有兩點值得注意。一是說洪秀全們,“初時并無舉行革命之計劃,但因官與兵之壓迫及殘害為吾人所不能屈伏,并無別路可走故耳。”就是說官逼民反,這一點已由各類太平天國起義史的研究反復證實。其二呢?是羅孝全對“上帝會”(他故意去掉“拜上帝會”名稱中的“拜”字)所謂更重要之目的之推論:“彼等不是反抗政府,而似是為宗教自由而爭斗,且實謀推翻偶像之崇拜。”這一點由洪秀全離穗回鄉后,與馮云山等共創拜上帝會,首先將私塾中的孔子神主和家中的祖宗牌位撤毀,宣稱除“天父天兄”外,一切偶像均為“邪神”,也似乎有了證據。
于是,羅孝全對太平天國大表同情,以為它與清英鴉片戰爭的效應有同等意義:“天意真是奇妙!與外國戰爭之出人意外的結果乃是中國之開放。如今,倘此次之革命將推翻偶像之崇拜而開放門戶,使福音得普遍傳播于全國,則其結果豈非同樣奇妙耶?”所以,他贊同洪秀全的部下,“奉其為宗教之先知或大師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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