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六個兄弟姐妹中,有四人分別參加了1977年和1978年高考。
我哥在礦山子弟學校教英語,他高考時底氣很足,考出來后自認為考取的把握很大,但偏偏一直沒有被錄取的消息。事后很久才了解到,他當年的成績在他那個考區排第二名,但父親的“歷史反革命分子”帽子,對子女影響真是“天大地大”。到了1978年5月,在礦坑下開礦車的嫂子超生,招來麻煩,我哥最終打消了再次高考的念頭。二姐是工廠機床操作工,1977年進了考場,沒堅持考完最后一科,因悄悄背著家人熱戀,最想結婚成家。
所以,我這份通知書對于我家來說,非常重要。拿到通知書的第二天,我去人民公社遷戶口,第三天收拾行李,搭一輛滿載木柴的拖拉機下山。又去縣公安局和縣教委蓋了幾個章,然后搭長途客車,趕往學校所在地——遙遠的省城。傍晚到達省城客車西站。用一根扁擔,一邊挑卷行李,一邊挑個書箱。走上城市郊外的一條公路,邊走邊問路。路上一個當兵的主動過來幫忙,硬是搶著挑了我的擔子陪我走好長一段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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