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是涂了硅酮料的海鷗頭。”49歲的英國人安德魯?波頓(Andrew Bolton)解釋道，他是紐約大都會藝術(shù)博物館服裝學院(Costume Institute at New York’s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)院長。他正仔細看著荷蘭設(shè)計師艾里斯?范?荷本(Iris van Herpen)設(shè)計的一款裙子，這件散射狀硅酮海鷗頭凝固的運動瞬間，做出一飛沖天的模樣。這件裙子會在“手工x機械展：科技時代的時裝展(Manus x Machina: Fashion in an Age of Technology”)上展出。

我倆就站在安娜?溫圖爾時裝設(shè)計中心(Anna Wintour Costume Center)的節(jié)能館（自2014年以來，服裝學院展覽館就被改為現(xiàn)名）。舉目望去，四周掛著各式經(jīng)典時裝。工作臺上覆蓋著薄紙，旁邊則放著板條箱，里面裝著專門運送而來的各品牌經(jīng)典時裝。“這件是晚禮服。”波頓指著另一件范?荷本設(shè)計的時裝說，參差不齊的外形仿佛已被磁鐵吸出似的。“這種樹脂面料里放入了鐵屑。”他解釋道。

這間展廳與其說是安靜的高級女裝展室，倒不如說更像是網(wǎng)絡(luò)科技會所。在角落處掛著侯賽因?卡拉揚(Hussein Chalayan)設(shè)計的一款時裝：花粉狀紙片在電線上翩翩起舞。桌子上則放著三宅一生(Issey Miyake)的A-POC時裝，這是嘗試從一卷面料中切割、而后在20個連體模特身上展示的時裝。“這酷似《人體蜈蚣》(The Human Centipede)。”波頓說，他指的是2009年推出的那部恐怖片《人體蜈蚣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