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瑞士國寶級的劇團Mummenschanz翻譯成“魔力無極限”,可能想與中國目前的魔術熱沾些邊。可舞臺上4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們,卻絲毫沒有表演任何可以讓人聯想起魔術的“騙人把戲”。整整90分鐘時間里,他們把自己隱藏在黑色緊身衣里,讓成卷的廁紙、粗糙的大水管、碩大無朋的塑料薄膜、甚至是橡皮泥,成為主角。他們讓這些俯首可拾的道具,超越了日常,夸張地表現出了孤獨、寂寞、仇恨、委屈、厭惡,以及愛等許多人類情感。不需要音樂和炫目燈光,滿堂的大人和小孩,統統給了彩。
之所以很不喜歡“魔力無極限”這個劇團的中文譯法,是因為“魔術”是秘而不宣的。Mummenschanz利用那些廢棄物資所創造的表演,統統所見即所得,沒有一點見不得光。甚至曾連看該團表演10場的魔術師大衛·科波菲爾德也盛贊“Mummenschanz才是真正的魔術!”更可貴的是,Mummenschanz表演結束后,還走進了上海話劇藝術中心,為中國的演員們開設工作坊,分享如何變廢為寶的心得。這是魔術演員不具備的好品質。
有一陣子,一檔名叫“超級變變變”的日本電視節目,在中國非常紅火。這是一個創意競賽節目,通過全國海選來到東京的演員們,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力,借助一些簡單的道具,利用肢體表現一些幽默的場景,最有創意的選手即可獲勝。這檔節目源于上世紀80年代,日本政府感覺國民創意低下,特別支持了這樣一檔有趣的節目,以激發民眾的創造力。而形式類似的Mummenschanz更是早在上世紀70年代早期便成立,算是這個行當的老祖爺爺,至今已在舞臺上摸爬滾打了將近40個春秋,日本人有無從他們身上得到啟發,無從考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