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房子獨自矗立在一個幽靜的山谷里,山谷綿延通向一連串山丘,在那里河流奔淌穿過巖石峭壁。山谷之下的梯田中,種著小麥和黑麥、橙子和橄欖、豆子和玉米。而在山谷的底部,成群的花崗巖房屋圍繞在一座胡椒罐形狀的教堂四周:23年來,這個西班牙小村莊一直是我的棲身之地。
大多數逃離現代都市生活壓力的努力,往往都是難能可貴的嘗試。我分兩個階段將其付諸于行動,就像一個司機先將駕駛檔位從第四檔換到第三檔,再從第三檔換到緩緩移動的二檔。第一次轉變是在1989年,當時我辭掉了工作,坐上我的棕色MINI汽車,從倫敦一路開到伊比沙島( Ibiza)。巴利阿里(The Balearic)群島當時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地中海飛地,我和我的西班牙情人支付了象征性的租金,在該島最北部的一所粉刷成白色的農舍里住了10年。我們種植蔬菜、養雞孵蛋,并用六只山羊的奶制作出一種清涼新鮮的奶酪。
若是作為“美好生活”的入門指南,這種狀態還算不錯——但對我來說還不夠。到了千禧年,伊比沙島逐漸成為西班牙的圣特羅佩(Saint-Tropez,法國的海濱度假勝地,編者注)。和這個狂亂的度假島嶼相比,我想在一個鄉土氣息更地道,視野更開闊的地方展開我的“回歸土地”之夢。顯然,是時候更進一步了。但我們能去哪里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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