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九四二年夏天,一群日本批評家、思想家、學者聚集在京都,討論“如何戰勝現代”和“日本的世界使命”。距離珍珠港事件剛剛八個月,他們都沉浸在日本對美國的勝利之中。
在他們的頭腦里,“現代”是西方的代名詞,它已經污染了日本人的精神世界,如今是一次清理的良機。一位歷史學家對主題進行了更細致的分析:“戰勝”意味著“在經濟上戰勝資本主義”,“在政治上戰勝民主”,“在思想上戰勝自由主義”,最終“戰勝歐洲對世界的主導”。
這像是對明治時代“全盤西化”的逆反。從一八五零年代到一九一零年代的漫長歲月里,“啟蒙與文明”是日本的主題,它們都來自西方。他們按照德國方式建立陸軍,海軍部隊接受英國人的指導。他們建立現代工業,建設大規模的交通與郵政設施;成立司法部扭轉“個人權利被輕視、警察獨斷專行”的混亂局面;新憲法則規定:不得隨意逮捕公民,財產權受到保護,公民享有宗教、言論和結社的自由;政府還改革了教育制度,鼓勵日本青年前往西方留學,人們吃牛肉,穿長褲,攜帶雨傘,戴手表和鉆石戒指,兒童通過兒歌了解汽燈、蒸汽機、馬車、照相機、電報、避雷針、報紙、學校、信箱、輪船,它們是文明的象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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