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識分子對民主國家的缺失毫不留情,卻對那些以冠冕堂皇的理論的名義所犯的滔天大罪予以寬容。”雷蒙?阿隆在一九五五年感慨道。
在法國知識分子關于未來的論戰中,大多人選擇了左派,蘇聯則是他們的烏托邦。他們對于資本主義的一切充滿指責,生產方式的非人性化,反共主義的歇斯底里,但是他們卻對仰慕的蘇聯保持了沉默,即使當斯大林年代的大清洗與大饑荒被披露后,沉默和忽略仍持續著。他們擔心打破頭腦中革命與進步的幻象,似乎這要比赤裸裸的現實殘酷得多。
阿隆不是第一個發出這樣的感慨的人。十九年前,紀德前往蘇聯訪問。“大家想要到這個處于分娩狀態的遼闊土地去逗留逗留,我們似乎正目睹著這塊遼闊的土地在孕育著未來。”他在《訪蘇聯歸來》中寫道。像很多歐洲與美國的知識分子一樣,他是蘇聯的熱切的支持者,他們深深受困于歐洲的危機、美國大蕭條,資本主義正在陷入政治、經濟與人道危機,而蘇聯則意味著一場嶄新的可能性——集體制、人人平等,就像他自己所寫的:“我愛蘇聯。那里正在進行史無前例的嘗試,使我們心中充滿了希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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