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3年11月,我第一次去香港,撲面而來的濕漉漉的空氣,還有那種特別的味道——潮濕的混凝土、海風、茶餐廳的燒味,混合在一起。對于我這一代人來說,香港像是另一個精神故鄉。槍戰電影、流行歌星、金庸小說、《龍虎豹》與葉玉卿,還有從旺角殺到銅羅灣的古惑仔,伴隨著我們的青春。不知是令人贊嘆還是汗顏,在長達三十年的時間里,600萬人口的香港為10余億人的中國大陸,提供著大部分的情感和娛樂服務。
在接下來的6年中,我經常往返于北京與香港之間。盡管仍不會說廣東話,仍只是個旁觀者,我對于這個城市的感情日益加深。
很多個夜晚,我從機場坐A12路雙層巴士,像是過山車一樣駛向香港島。道路總是清潔,一切都富規則,隧道是灰白交替的干凈顏色,每隔200米就是一個EXIT的標。遠處的高樓都在閃亮,黃色發紅的光暈,霧氣中,顯得迷蒙。IFC、中銀國際與長江中心,有時就像藏在云層后面,而太平山則干脆消失了——山腰不斷興起的高樓遮住了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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