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看到他這張著名的照片,是在巴黎地鐵的一張海報上,我當時就完全被迷住了:
這是一張算不上好看的臉。瘦削而嶙峋的臉龐,緊閉的雙唇透露著堅毅和隱忍,而那清冷孤高的眼神,夾雜著敏感、乖僻、叛逆、尖銳和睥睨一切的自信和悲涼。才發現作為戲劇迷,我竟然忽略他多時,他就是安托南?阿爾托(Antonin Artaud)。
時間回到1947年,二戰結束后,已經在精神病院關了九年的阿爾托終于重見天日。回到巴黎,恰逢橘園美術館在進行梵高畫展。那時距離梵高去世已經60年了,滄海桑田,藝術界和大眾早已給了梵高應有的尊崇。當這個依舊一名不文的戲劇家走進美術館,第一次看到那些色彩異常絢爛的花兒,漫天旋轉的星空和表情扭曲的人像,他熱淚盈眶,激動的幾乎難以自持,一口氣寫下了《梵高:被社會殺死的人》。在這篇文章中,阿爾托認為梵高是“所有畫家中最名副其實的畫家”,贊美梵高運用他非凡的洞察力、超群的想象力和古怪的能量集中于繪畫本身上,從而解讀了自然萬物的生命真相。人們通常認為梵高的畫來源于他精神失常的幻覺,阿爾托卻堅信“梵高的畫中沒有鬼魂,沒有幻想,沒有錯覺。這是午后兩點的太陽的熾熱的真理?!?而最終,正是這些讓社會 “不可容忍的真理”,導致了梵高的自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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