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,馬里蘭大學楊舒平的畢業(yè)演講經(jīng)媒體炒作迅速引爆互聯(lián)網(wǎng)。毫無疑問,以兜售民族主義和愛國主義為主營業(yè)務的媒體在這起事件的背后扮演了“中流砥柱”的角色。而“辱華”向來是國人的敏感點,深諳此道的媒體運用嫻熟的炒作技巧成功地制造了熱門話題。面對洶洶輿論,楊舒平公開致歉。然而,不少媒體不肯善罷甘休,依然對她窮追猛打。
楊舒平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。當媒體和國人拿起他們的如椽大筆正義凜然地批評她的時候,可曾想過她只是一位剛過20歲的年輕女孩?這個年紀正處于價值觀塑造的階段,任何人價值體系的構(gòu)建都必然經(jīng)歷相當長的一段時期。
與楊舒平一樣,我在讀大學時也曾過度崇拜美式民主和自由。在此之前,我曾是毛澤東和《環(huán)球時報》的忠實擁躉。出生于湘潭附近的我,崇拜毛澤東是一種再自然不過的傳統(tǒng)。到了高中,學校訂閱的《環(huán)球時報》成為我最鐘愛的報紙。當時,《環(huán)球時報》為我打開了一扇概覽海內(nèi)外熱點問題的窗戶。《環(huán)球時報》富有煽動性的語言風格和選擇性敘述的筆法,令年幼的我常常對祖國的坎坷命運憂心忡忡,也對祖國堅韌前行的精神熱淚盈眶、熱血澎湃。進了大學以后,一次偶然的機會,我翻閱了龍應臺的《野火集》、熊培云的《思想國》、劉瑜的《民主的細節(jié)》、林達的“近距離看美國”系列,短短一個月之后,我放棄了長達四年閱讀《環(huán)球時報》的習慣。這些作者對人性和制度的思考,使我獲得了看待國家和政府的全新視角,而不再視個體為由集體和國家定義其意義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