資本主義“應被某種更好的東西取代”——一群抗議者發出了這樣的要求。這個口號集中體現出了華爾街和倫敦金融城抗議活動的思想混亂。

一個多世紀以前，社會學家維爾納?桑巴特(Werner Sombart)解釋了社會主義在美國缺乏吸引力的原因，他得出的結論是“在烤牛肉和蘋果派上面，一切社會主義的烏托邦都煙消云散了”。俄國和中國社會主義烏托邦的破滅，也恰恰是因為這些問題。今天的iPad和Twitter，即是當年的烤牛肉和蘋果派?？棺h者心里清楚，是資本主義造出了他們的手機。徹底摒棄這個物質世界的人，想必是極少數。《每日電訊報》(The Daily Telegraph)的報道就反映出這一點：在長達兩個世紀的資本主義工業化過程中，大多數人晚上睡覺可以享受到彈簧床墊和淋浴，不必再睡草墊和用泵抽水洗澡。

問題并不簡單地在于我們不知道抗議者支持的是什么，而是在于我們著實不清楚除了幾乎人人都反對的東西——戰爭、貧困、人類活動導致的氣候變化和銀行家與公司高管薪酬過高——他們還反對什么。倫敦圣保羅大教堂發現自己無力采取什么行動時，該教堂的牧師團團長和教規長被迫辭職——雖然很多人不贊成抗議行動，但不贊成抗議者所持言論的人卻很少，上述兩人正是在這種情形下淪為犧牲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