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秋季第一場雨一來,淡紫藍的花就沿著裸露的花莖從我的草坪里鉆出——兩年前夏天我種下卻已忘記的番紅花。它們并非迷糊,將秋天誤作春天;它們是秋花番紅花,不怕被修剪過的草層覆蓋。它們是艷麗番紅花(Crocus speciosus),是最容易栽培、也最美的花園番紅花之一。
心里惦記著番紅花,本月初我動身前往希臘北部的馬其頓——我畢生研究對象亞歷山大大帝(Alexander the Great)的故鄉。現在正是探訪他王國西北部的好時節,那片區域當年由其父腓力二世國王(King Philip II)一一整合入版圖,一直伸展到普雷斯帕湖與奧赫里德湖。當地的山毛櫸林色彩斑斕,美不勝收,但無論在湖畔,還是在林下,都不見番紅花的蹤影。我與無畏的查里克利婭?科羅米拉(Charikleia Koromila)一道——她是希臘考古局(Greek Archaeological Service)的常駐考古發掘者——從群山間下行,來到卡斯托里亞周邊廣袤的耕地平原。路邊的交通標志提醒司機:野熊可能橫穿馬路,不過我們并未遇到。一塊路牌卻在我心中激起了別樣的共鳴:“通往科扎尼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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