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3年紅牛X-阿爾卑斯山越野賽已進入中段。這是一場環繞阿爾卑斯山、總長超過1200公里的滑翔傘冒險,而人們口中的“鷹之克里格爾”即將起飛。我站在瑞士阿爾卑斯山的一處山口上。此時陣風已超過每小時30英里,遠遠超出常規的安全飛行范圍。但這場比賽——以及這位選手——并不遵循常規。他耐心地等待風勢短暫減弱的間隙,然后迅速揚起傘翼。猛烈的氣流將他一度從地面拽起,他像個瘋狂的木偶師一樣拉扯著控制繩,同時在布滿巖石的山地上敏捷躍動,努力讓傘翼穩穩地懸在頭頂上方。就在那一瞬間,他仿佛靜止如雕像,像是馴服了大自然本身。接著,只需幾步輕盈助跑,他便張開“翅膀”,飛入空中。
只有極少數運動員的統治力足以碾壓同代人:年輕時的老虎?伍茲、邁克爾?舒馬赫、羅杰?費德勒、尤塞恩?博爾特……克里斯蒂安?毛雷爾,也就是人們熟知的“克里格爾”,正是其中之一。他來自瑞士小鎮阿德爾博登(Adelboden),那里的群山曾激發托爾金創作《魔戒》的靈感。毛雷爾是三屆滑翔傘世界冠軍,但真正讓他獨步天下的,是他在紅牛X-阿爾卑斯山越野賽中的統治表現——自2009年以來,他從未失手,場場奪冠。為了這場比賽,他每周訓練高達25小時,每年飛行時間達到280小時。與其他飛行者不同,他幾乎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這一項賽事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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